研究人员在海洋实验室里注意到鲨鱼在被处理时发出咔哒声,于是首次录制了鲨鱼发出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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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期以来,人们一直认为鲨鱼是不会说话的,它们依靠隐秘的行动来捕猎猎物并躲避捕食者。但现在,鲨鱼首次被记录到发出声音。
新的录音显示,原产于新西兰的小型底栖鲨鱼——梭子鲨(Mustelus lenticulatus)在被研究人员在水下处理时会发出独特的咔哒声。根据3月26日发表在《皇家学会开放科学》杂志上的一项研究,这些声音在多个个体中是一致的、重复的,可能与痛苦或防御反应有关。
这些录音是已知的第一例鲨鱼主动发出声音的案例。 “鲨鱼的感觉系统比听觉更精细,比如它们的电感受器、嗅觉以及它们在水中推进的方式,”该研究的主要作者、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的研究员卡罗琳·尼德告诉《生活科学》杂志。“但我认为,我们最初认为声音根本不重要的观点很可能也是错误的。”
在奥克兰大学利海洋实验室的常规行为实验中,研究人员观察到十条幼年钻头鲨意外发出声音。当研究人员在水下短暂地触碰它们时,这十条鲨鱼都发出了可听见的咔哒声。
尼德说,这些咔哒声在最初几次触碰中非常频繁,但随着实验的进行逐渐消失。“也许它们不再害怕自己的生命安全了,”她说,并补充说,在野外,响亮的咔哒声可能会在幼年鲨鱼被捕食者捕获时,起到瞬间分散注意力、使其逃脱的作用。
大多数鲨鱼被认为是沉默的,因为它们没有鱼鳔——鱼类通常用来发声的充满气囊。对鲛鲨的微型CT扫描和三维重建也未发现明显的发声器官或结构。
研究小组提出,这些声音可能是鲨鱼咬合牙齿时发出的。
鲛鲨的牙齿宽而钝,排列紧密,呈板状,非常适合咬碎螃蟹等硬壳猎物。研究人员表示,这种“路面齿列”可能还有第二个功能,即在颌骨闭合时发出声音。
然而,Nieder指出,由于没有直接观察鲨鱼颌骨在发出咔哒声时发出的声音,因此这种机制仍是推测性的。
每次咔哒声持续约48毫秒,音量有时超过155分贝,相当于霰弹枪的轰鸣声。
大约四分之三的咔哒声是单次爆发,其余的是短暂的双击。科学家们观察到,大约70%的咔哒声伴随着平静、摇摆的身体动作,但也有少数咔哒声在发出时没有任何可见的动作。
这种咔哒声是处理过程中意外产生的副产品还是一种有目的的行为,目前尚不清楚。
鲨鱼自身的听力范围大多低于1千赫兹,远低于其咔哒声的频率,这意味着这些咔哒声不太可能用于与其他鲨鱼交流。
然而,一些已知的鲨鱼捕食者,例如新西兰海狗(Arctocephalus forsteri),对高频敏感,可能会被尖锐的咔哒声吓到或迷惑。
已知几种鳐鱼和鳐鱼(鲨鱼的近亲)在受到潜水员惊扰时也会发出咔哒声。这些声音被认为是警告信号或求救信号。
尼德表示,未来的研究可能会针对近亲鲨鱼物种,探究它们是否也能发出声音,以及它们是否在压力下发出声音。
世界自然保护联盟鲨鱼专家组的鲨鱼生物学家阿德里安·古特里奇(Adrian Gutteridge)没有参与这项研究,他表示,还需要更多研究来确定鲨鱼发出咔哒声的原因及其含义。
他告诉我们:“现在判断这是一种反应,类似于‘走开’,还是只是它们的神经系统在兴奋,导致牙齿和下巴发出咔哒声还为时过早。”